夺南

“多少春秋风雨改”

【巍澜】内鬼(一)黑道AU

是剧版巍澜

*

赵云澜生日,一场纸醉金迷。

富丽堂皇的酒店是他手下的产业,一过生日就要里里外外翻新一遍,丢了什么都不能掉赵云澜的价。夜幕降沉华灯初上,整个酒店蹭一下亮了起来,比皇宫还差点,但金光闪闪是真的。

有点庸俗。

都是大庆布置的,赵云澜自己一眼都没见过,看一眼有点嫌弃,不过也没怎么样。每年都差不多,就是今年有点过头了,往年还能往高端大气上扯,这次就有点土豪开party的感觉了,不知道是大庆兄弟脑洞枯竭还是敷衍了事。

龙城有头有脸的都收到赵云澜那些个骚包的请帖了,还没拿到手就一股香水味儿悠悠忽忽地飘过来,黑道白道,多少还是得赏脸。

他今天没穿那些骚包的皮衣,换了正经的西装,不是很习惯,领带扣得紧了,有点勒脖子。

七点。

请帖上写着的是七点,他是正好踩着点来,宾客应该都陆陆续续来了。

他的手指插进了领带里,往外扯了一下,喉结上下滚了滚,二十八岁的赵云澜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迈着步子往里边走过去。

会场里有乐队,现场演奏,钢琴师坐在椅子上倾情演奏,手指一下去就是串华丽的音符。里边的宾客鱼龙混杂,有龙城真正的掌权者,也有挽着纨绔子弟进来的小明星。此时都没人大声说话,女人围在一起三五成群地聊些情场八卦,狡黠的商场老手在暗自交锋,面上还是春风和煦。

直到赵云澜推门而入。

平时和赵云澜交好的几个少爷冲他一笑,喊了起来:“寿星来咯!”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交集在赵云澜身上,从脚底打量到头发丝儿,有欣赏的,有爱慕的,也有不怀好意的。赵云澜通通来者不拒,扫了一下微微颔首,冲着人群笑了笑。

汪徵打他一进门就准备好了浅浅一杯香槟,不动声色地递给了他,淡色的酒折射着头顶大灯的金碧辉煌,在手里流光溢彩,“少喝点。”

然后就是漫长的交际时间。

七点半才开始落了座,寿星自然是主席,摆在大堂的前中央。钢琴师换了曲子,聒噪的人群声音都降了下来。不断地有酒杯相碰觥筹交错的声音,赵云澜一看这桌上的人就头疼。

家族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被安排到了一桌上,他爹端着脸坐他旁边,他下个筷子都不安生。

谈话无非就是绕着这块地那批货,生日宴硬生生改成了商会。

他只有抬手敬酒,不能露一点怨色。

有眼色的人都在酒席过半的时候来敬酒了,赵云澜的酒量说不上差,但也不是千杯不醉,何况这么多年生活乱七八糟,胃病都是老毛病了,他实在不敢多喝。

“赵先生。”

刚送走一批人,又来一批,赵云澜心里已经开始摔杯子了,脸上的笑依旧看不出一点破绽。

沈巍一身白色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架着副细框眼镜,低眉垂眼间都是温柔的笑意,手里一杯红酒,冲回头的赵云澜笑了笑。赵云澜挑了挑眉,主动拿酒杯碰了碰他的,往他身前凑了凑,压着声音说,“沈老师,好久不见啊。”

沈巍垂了垂眼睛,赵云澜离他近了点,清清楚楚地就能闻到他身上古龙香水的味儿,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点,“赵先生今日大寿,沈某在此……”

赵云澜总觉得沈巍是古书里走出来的人,说话间一股文人的酸腐味道。沈巍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多少还是知道的,明面上在龙城大学里领了个教授的闲职,教书育人坦坦荡荡,暗地里说他心狠手辣也不为过。

惹不起。

赵父看到沈巍走了过来,缓缓站起来,道:“沈先生在百忙之中还能赶来犬子寿宴,真是受宠若惊。”

在道上只论资历和手段不论年龄,能让赵父这么敬重的自然不是什么小角色,全场大概也只有赵云澜有那个本事跟沈巍调侃玩笑,只是他面上轻松,心底里又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

沈巍微微颔首,道:“赵伯父言重。”

现下龙城暗潮涌动,沈赵两家各不对付,相比温文尔雅的沈教授,还是大少爷气性的赵云澜更讨同龄人的喜欢些,风月场所声色犬马,他都玩得如鱼得水。沈巍相比他,待在老头子们中间更多些。

沈巍做事不像赵云澜决绝,雷厉风行又不惜命,一般做事都留三分余地,杀人一样,社交也一样,即使赵云澜明确地表示无话可说,他也一点不恼,只是温和的表示可以理解。

赵云澜转身,又有一群人簇拥着上来灌他酒,他只是笑笑,扯些场面上的漂亮话,一群人也大笑附和,酒杯一碰,又下肚了。

他大概是瘦,喉结比其他人都要明显精致,皮白得透明一样,血管都隐隐显现。

沈巍收起目光,也暗自干下一杯。

每年都有好几场宴请,谁谁谁家千金订婚,谁谁谁又生日,一般小聚会沈巍都会推了,一来他不习惯人多,二来也没什么意思。他算不上公务繁忙,可还是会整天窝在公司。鲜少露面,很多人都只闻其名不曾见其人。

有人摸出规律来了,赵云澜的宴,凡邀必至。只是赵大少爷跟他不熟,也就一年一次像是例行的生日会给沈巍递张香喷喷的请帖。

一顿饭算聊算吃算喝酒,将近两个小时才要结束。一般都是会场里地位最重的人先起身离开。赵云澜今天是主,那么只有沈巍算是贵宾了。

“沈老师公务繁忙,下次有空我一定好好招待招待你。”

“赵先生留步。”

沈巍理了理领带,冲抱着胳膊看他的赵云澜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其他人纷纷都松了口气,仿佛送走了尊阎王一样。

人群散去之后,赵云澜拉着公司那群去了手底下的酒吧。这是每年保留节目,一群号称健康养生的老头在场谁都玩不尽兴,他们每次都吃个三分饱,然后赵大公子的party才真正开始。

“哎咱继续干一个,不醉不归啊,谁偷懒罚酒啊。”

赵云澜已经解开了西装的扣子,酒纯度不高,但喝多了也挺烧的。

“老,老大,你今天看见那个拉小提琴的美女了没,那气,气质,没谁了。”

林静在公司号称酒肉不沾无欲无求,活得跟个和尚一样,知情者都不屑一顾。今天大概是有点喝多了,都开始打嗝了。

“城北那块地你啃下来,我就帮你找找那姑娘。”

乐队是大庆请的,联系方式肯定有。

赵云澜眯缝着眼睛,懒洋洋地瘫在酒吧的沙发上,大庆早在他腿上睡死过去了。

城北的地皮……算不上好,不过眼下房地产业疯涨,保不齐以后就是寸土寸金了,周边的商业街也在开出来,要是能拿下来也算是块肥肉。

龙城里他看上的东西,野猫野狗是不敢来抢的,一是没那么长的资金链支持,二是赵云澜不能得罪。唯一的难啃的骨头只是沈巍,沈巍手里的筹码和他不相上下,和气生财相安无事在道上从来不是什么好策略,沈巍太会做人,小盈小利会很大方地让给赵云澜,但是这次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埋在沈家的线人说沈巍是早看上那块地了,这下免不了一场斗。

谁给出的条件好,自然东西归谁。这次显而易见那一头占了优势。

从沈巍手上抢东西,只有赵云澜有这个胆量。

*

啊有没有人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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