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南

“多少春秋风雨改”

【樊伟×牧歌】愤世嫉俗(中下)

抛头颅洒狗血

我们来猜一猜我能不能在剩下两章里面写完电视剧八十集的剧情和追妻火葬场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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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 

*

樊伟处理完了公司的事情,项目开始启动,新兴产业引来了一大批投资者,樊氏的发展前景一片良好,谷一萍操心操力了那么多天,好算给放下了心。下班回家之前打了电话过来,让他回他妈那儿吃饭去。

今天九九也在,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她正坐在沙发上边泡茶边聊天,她读书那段时间和樊家没那么亲了,这次回来倒还算不生疏。就是他妈又得不消停了。

家里的厨子都是现请的,知道樊伟的口味儿偏西洋,就专门多做了几道西点,谷一萍连连说好吃,往九九面前推了个小盘子。“难得九九愿意来,多吃点儿啊。”

“哎,谢谢阿姨。”

姑娘是个好姑娘,就是他妈没眼色了一点,吃饭全城樊伟都没抬眼瞧过九九,谷一萍还搁那儿一个劲儿的把鸳鸯和鹅凑一对儿。九九不常来大概也是为了避嫌,她在外面遇上了喜欢的人,估计还没跟家里开口。

“等会儿让樊伟送你回去吧,一个女孩子家家怪不安全的。”

“没事儿,哪儿那么娇气啊,再说了樊伟肯定还有事儿呢。”

“他能有什么事儿,樊伟啊你听见没?”

“知道了。”

一顿晚饭吃得他反胃,甜点里边儿的糖跟白捡不要钱似的,恨不得一袋子全抖落进去,甜的舌头都腻了,咬了两口就扔一边了。谷一萍光顾着跟九九家长里短,没看到自家儿子从头到尾没揉开的眉头。

吃饭之前他给牧歌发了消息,大意就是今天不回来吃饭了,给他留点夜宵就成。

牧歌没回,他碍着他妈在场没打电话,短信也没理。

点开朋友圈,上一条还是他剧本事件之前,大概是凌晨发的,两张照片,一张是晦暗不清的自拍,戴着眼镜又疲惫又兴奋地盯着镜头看,露出齐白的牙,样子跟现在截然不同。

还有一张是照片,键盘显示屏咖啡,还有牧歌的剪刀手。是那个剧本完工的时候。

他总是带着爱意写故事,柔情百转,在黯淡无光的世道中织出现实童话。

只有在深渊潭底挣扎过的人才能写出人生无力的千分之一,那个草包编剧在拷贝粘贴之间,就已经毁了整个故事。

樊伟看着那双手发懵。

九九大概是接了个电话,说了些什么,就跟谷一萍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即使依依不舍是假的。

“樊伟?”

她叫了一声他,喊魂似的把人拎出来。“去送送九九。”

“哦。”

2.

樊伟顺路把九九送到了家,两人只是礼貌性地告了别,各自心怀鬼胎地回去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那间公寓,没拉窗帘,可以瞥见灯火通明的室内。九九像是她少女时期情窦初开,迈着轻快地步子走上楼梯,丁福乐应该在等她。

他开着车回了家。

窗户没有透出一点光亮来,跟他眼里的光一齐掰下了开关。大门紧锁,再怎么敲也没人来开。

他没吃饱,那些龙虾生蚝吃得他胃疼,没打算吃饱,心想着反正回家有人给他备着夜宵。

他猜中了开头没猜中结尾。

厨房里油烟机的灯没关,投下来一点昏暗的光,他抬手把厨房的大灯打开。看清了里边到底捣鼓着什么。蒸锅里摆着盘炒饭,就是最普通的上街就能五块钱买一盆的那种,小青菜和鸡蛋打在里头,还炒了些牛肉片和香肠粒。蒸锅下边的水都还是温的。

牧歌的钥匙放在桌子上,一整串都正式地摆在西餐桌的正中央,连带着那个小的情侣挂件。

牧歌卡着点到了机场,手里抓着乱七八糟的证件。他大概是全场行李最少的旅客,只有一个黑色的双肩包背着,身上还是那件在咖啡厅里被人笑了一路的地摊货色。

艾力森导演在早上亲自打通了他的电话。

银行卡账户上多了笔定金,整个剧本还没发过去,但是他已经胜券在握了。

“您好先生,您的机票。”

“噢,好的。”

牧歌朝她笑了笑,眼里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兴奋。飞机快要飞了,他拿出手机长按了关机,屏幕黑掉之前还有短信不断轰炸进来,他看着心烦意乱。彻底关机以后他用卡针把电话卡拿了出来,两根手指一发力把卡折了,顺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新卡他早就办好了,双卡双待让他连换卡的力气都省了。再次开机已经没了之前几百上千条短信,卡2进来一条短信,是左左,“上飞机了没?”

“我在登机口了,上飞机得关机,早点睡,到了给你消息。”

3.

“喂樊伟?喂?听得见吗?”九九给他打了第五个电话,终于在即将自动挂断之前给接通了,就是那边吵得厉害,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听那感天动地的嚎声,估计是KTV了。

“九九?怎么了?”他把手机贴紧耳朵,“哎来来来,你迟到了啊,自罚三杯给他满上!”

电话这边的九九被他气得暴起了青筋,“行你玩吧,我看你也忘得差不多了。”

樊伟酒精上脑,少爷脾气又来了,懒得听她说些什么,无非就是他妈又催着他回家吃饭,又催着他跟九九约会,鸡毛蒜皮的,他抬手干下一杯,那漂亮的琉璃玻璃杯被他扬起手,砰地往地上一砸。

在场所有人听到这一声都安静了下来,连那位喊麦的哥们都停了,暗搓搓伸手把音乐给关了。ktv的隔音效果不错,只有旁边透出点隔壁包厢的鬼哭狼嚎出来,所有人都盯着看他。

今天樊少爷做东,KTV酒吧台球场给包了个遍,红酒扛箱地喝,谁也不敢劝着。

跟他关系铁点儿的多少明白一些,樊伟是个挥金如土的纨绔少爷,但也不是今天这个疯的程度。

何况还是一天天的天天来。

樊伟头疼,揉着太阳穴想缓缓。

“叫几个人来。”

身边的人都一愣,都是明白人,当然知道这几个“人”不是上街拉个甲乙丙丁的人。

“懵着干嘛,叫啊。”

他伸手把静音给关了,一刹那整个房间又震耳欲聋地响了起来,那哥们拿着话筒唱也不是不唱也不是,没琢磨明白这少爷到底怎么了。

“你们继续玩你们的。”

阴晴不定。

连“玩”都是他下的命令,这一场场看着纸醉金迷个个沦陷的聚会都是假的,是樊伟说要来玩个热闹,身边簇拥着他的人自然造也要造出个热闹的假象,划拳喝酒,斗地主投骰子,连真心话大冒险都玩上了。

进来的不清一色是女孩儿,还有跟在末尾的几个皮白水嫩的小男生。

眼神一个比一个好,都蹭蹭地往他身上倒过来,脂粉气比散在地上的酒味儿还弄,一个个恨不得糊墙似的往脸上抹粉,他遭不下这个罪。

“起开点儿,你,过来。”

排在尾巴上的是个浑水摸鱼的男生,架着副黑框眼镜,黑发妹妹头,看样子挺乖的。被点到之后似乎还轻轻骂了一声,抱怨自己运气不好,一边又赔着笑扭着腰走过来。

大概是新人,走个路都走得四不像。

“嗯,挺好看的。”他草草地扫了一遍轮廓,连鼻子眼睛哪儿是哪儿都没看清,就随口夸了一句。

“等会儿跟我走吧,钱少不了你的。”

刚刚还在抱怨的男生立马神采飞扬起来,起身给他倒酒,又顺手拿了果串送到他嘴边。

脑子又疼起来,刺耳的音乐像是能具象化成针似的扎进太阳穴,昏沉地几乎要看不清人脸,只能依稀辨别那张抹了口红的嘴唇上下开合。

声音却不是男孩娇滴滴的声音。

“十一点了,别……别熬太晚,吃水果吗?”

他张口咬下了果串上的西瓜肉。

“我今天没留宵夜,只有几个苹果了。”

他接过那串东西,咬掉了早就不新鲜的苹果肉,上面还连着皮,不知道干不干净。

“你怎么饿成这样……慢点,这饭是不是炒得太干了,我,我给你拿杯水吧。”

那双陌生的手递过来一个杯子,里清澈的液体终于不是酒了。

城市的光可以从夜幕微沉燃到东方初白,这里不缺乏熬夜拼命的年轻,万家灯火。

4.

美国的上午时间,电影刚刚开机,剧本里的东西没办法全部还原,牧歌跟着剧组跑,一边拍一边小改,刚刚启动,几乎是24小时连轴转。

兜里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他一边掏出来一边给外籍演员费力地讲解剧本,他虽然在外国待了几年,交流肯定没问题,一旦深入到剧本上就觉得自己开始词不达意起来。

“牧歌!你打钱给我干嘛呀!”

左左的语音消息,在360度全英文环绕中国语显得极其亲切。

“你好好拍戏,就当我借你的,别给人欺负了,等你大红大紫了再还给我吧啊,乖。”

剧本卖了个好价钱,紧接着又有导演来买电视剧的版权,出了重金请他改一个美剧六集版。樊伟的钱早还上了,他打算跑完电影之后回国一趟,当时穷途末路没有想到要维权,现在手上的钱足够请到一个优秀的律师,杀回国内,他还是那个金牌编剧。

“我最近接戏啦,也没有那么穷困潦倒好不好。”

牧歌看了一眼手表,现在那边是晚上九点,左左应该拍完了在家里。

“那你好好拍戏,我,你照顾好自己。”

“好好好。对了今天你猜我在片场看见谁了,你绝对想不到。”

“樊伟啊?”

牧歌用荧光笔把那位演员的台词划了出来,旁边写了简单的注释,把剧本还给了他。高大的男子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试探着扯开了话题:“牧先生,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牧歌的眼睛没离开手机,只摇了摇头,“非常抱歉。”

“你有意思没啊,你应该说你猜不到。”

左左开玩笑似的嗔怪了一句,紧接着发过来一张图。

确实是樊伟,是站在一群光鲜亮丽的男演员里边也鹤立鸡群的樊伟,戴着黑色鸭舌帽,双手插兜,看着旁边的一个男生。

“那男的是我们剧组一个跑龙套的,三百六十线小演员,不知道怎么跟樊伟勾搭上了。”

“嗯。”

“今天我看还是他亲自送过来的呢,我估计是跟导演碰了个面,让他给人加戏了。”

“嗯。”

“樊伟这眼光不行,我看那哥们就不好看。”

“嗯,我这边要开始拍戏了,有空聊啊。”

左左再试着给他发了一条,就没有再得到回复了。

牧歌抓了抓头发,跟着工作人员走到监视器旁边看着。

tbc.

好像火葬场还没开始

并且你伟哥樊总把坑挖得更深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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