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伟×牧歌】愤世嫉俗(中下下）
懒得改一二三四了，就中下下了
还有可能有中下下下
前文：
狗血继续
今天火葬场了吗？
火了。
*
1.
三个月以后美国时间晚上九点。
电影进展顺利，进入收尾阶段，后期剪辑特效已经不归他管了，还剩最后几天就能杀青，牧歌的剧本改了几版，最后一版也在昨天敲定。
他跟着剧组住酒店，一般都是凌晨才睡，每天睡前正好也是左左拍完戏赶上中午吃饭的时间。
今天她没发消息，直接进了个电话。
“喂牧歌。”
“怎么了？”
他躺在床上，手里捧了本书，这两天大概是临近回国了，心里多少有点浮躁，一寸厚的大部头书，又是原著，啃起来实在费力，左左一个电话进来少说又要跟他唠半小时，牧歌干脆把书合起来了。
“我们……我们剧组出了点事儿。”
她的压着声音，那边大概吵得厉害，捂着话筒也还是能听到一片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个嗓门大的导演在那边瞎嚷嚷，一片鸡飞狗跳，要不出事儿也离出事不远了。
“牧歌，你之前那个，就被抄的那个，就是我们剧组……”
牧歌确实柔软，但还不至于到我佛慈悲的佛祖状态，这件事他始终介怀，要不是当初剧本被盗欠下违约金，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状态。他撑着坐了起来。
“什么？”
“编剧把原剧本换了个名字就卖出去了，我，我没想到就是我们剧组。”
“这事儿这两天闹得沸沸扬扬的，这边被迫停了戏，具体我也不太清楚，现在投资方不投钱了，演员工资都卡着没发呢。”
“那你还有钱吗，要不要我……”
“不是我就随便抱怨抱怨，对啦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机票已经定好了，下礼拜的飞机，正好卡着电影杀青的点。
“快了，就下礼拜吧。”
“那我来机场接你，反正最近都没戏拍了。”
他在美国几个月，该适应的都适应了，其实回不回去都一样，主要还是，还是不希望自己的心血被别人拿去糟践了，随随便便卖给一个不成气候的剧组，他自己咽不下那口气。
只是回去大概还要面对一个人，他忘了最好，没忘就又是一场麻烦。
樊伟这个人又骄傲又烦人，强迫性地占着他占了半年，到最后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要来找他，活得跟个三岁小孩儿似的，可是也不得不说，他被迫习惯了身边黏黏糊糊地躺着个人，彻夜抱着他不撒手，偶尔疯起来还咬人。
他也偶尔去过几次酒吧，一开门就被灯红酒绿逼退三分，看一眼台上扭腰跳舞的金发女郎，他到底是没法接受了。
2.
樊总的办公室被踏破了门槛，最后樊伟被那群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的制片人弄烦了，手一挥不管谁来都不见，导演病急乱投医，不管有用没用，敲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喊可以把牧歌请过来当编剧。
他旁边那位二世祖编剧不乐意了，心想着自己也投钱了，现在过河拆桥要把自己给扔出去当挡箭牌，有那么好的事儿么。
“你敢！这剧本是我的！我的！”
“你他妈闭嘴吧，老子拍了一半给喊停还不是你个傻逼搞出来的，你缺心眼儿吧你这么害我！”
小张本来都要叫保安把人给轰走了，听到导演那句话，拨号的手停了下来。
牧先生啊。
她跟在樊伟身边时间也不短了，该知道的都知道，被他们俩这么一闹她猜到了七八分。牧歌以前不是经常来公司，每次来都温温柔柔地给前台的姑娘和她带点点心，还特别好说话，除了自家那个不惜人的情商掉线的老板，公司里大概也没人不喜欢他。
小张指了指导演，“你，跟我来吧。”
“我只负责放你进去，按理说我也违反了规矩，接下来的事儿你自己说，踩了雷区别怪我没帮你。”
樊伟阴沉着脸坐在那儿，头都没抬一下，办公室的门隔音没有夸得那么好，他那句拼了命喊的能把牧歌编剧请回来的话自然都进了樊总的耳朵，可是真让导演去找人，那倔驴脾气的玩意儿能回来吗。
“你把人找回来，我该投的一样不会少，连带左家那份一块儿补上。”
“找不回来，你自个儿跟外面那个废物东西一块儿滚吧。”
他言简意赅不多说一句废话，起身往外面走，下午还约了人，没空跟这群傻逼废话。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那个草包编剧卖了牧歌的剧本开戏了，大大方方地在海报上打自己的名儿。其他他也干不了什么，娱乐圈的事情他只参与了钱，其余的还得以后再说。
他找的地方是牧歌最开始请他的那家咖啡厅，今天坐在位子上的是左家大小姐。
左左没了钱，架子还是有的，架着二郎腿，就算今天没太阳也戴了副盖了半张脸的墨镜，口红涂得比谁都张扬，踩着恨天高迟到了半小时才来，樊伟在那儿，几乎要跳起来打人，硬生生把怒气压回去了。
“什么事儿啊，我忙着呢。”
樊伟面前的咖啡都凉了，他也没在意，端起来喝了一口。
“你忙？你能忙什么，剧组都快散了你在我面前摆什么谱呢。”
左大小姐一下子被他拆穿了心思，眉头紧蹙，屁股还没坐下就准备走人。
“樊伟我告儿你得罪我了。”
“你真以为我钱多才给你们剧组投资的？你怎么光长了张人脸脑壳里装的是猪脑吧。”
左左气的青筋暴起，一手摘下了眼镜，漂亮的眸子对上樊伟那张欠揍的脸。硬挤出了个笑，“我知道啊，包个剧组给你那小姘头拍戏呢，你金主当的爽不爽啊，樊伟你真够做的出来的，牧歌被你逼去了国外你就再换个玩儿是吧。”
樊伟皱着眉头，“什么小姘头，你演戏演傻了吧，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戏份后期涨了多少，要不是我跟你爸在后头砸钱你开场十五分钟就领盒饭回家吧。”
“我……”
左左被他说得一愣，她本来确实是个跑龙套的，后来导演说是剧本要改，说是她那个角色得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硬生生让她活到了电影最后。
“你什么你，你还搁这跟我嚷嚷，要不是看在牧歌的面儿上你死了都不关我的事儿。”
左左理亏，也只敢不服气地瞪他，脚一跺在他面前坐下来了。
“你爸也投钱了，是瞒着那女人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不然你连那十五分钟都没有。”
一下子那么多信息量让她接受不了，低头搅着面前的咖啡。
“你别装那么深情，反正我都跟牧歌说你给那小姘头投钱加戏了。”
樊伟的脸一下子绷不住了，“什么？”
左左白了他一眼，“别以为我没看见，那天你送他来的剧组。”
“我他妈……”这手边没玻璃杯让他砸了，要不是公众场合桌子都能给樊少爷掀了，他给左左打辅助，谁知道这他妈是个敌友不分的猪队友，还哐哐往自己身上开枪。
“我不听你解释，您这骂名在这圈儿里可出了名的，牧歌是好看啊，比那男的好看多了，不过你身边缺人吗，你招招手还不是嫩模明星一个个上赶着倒贴，找个比牧歌好看的还不容易吗。”
樊伟被她气得直接丧失语言功能，他那不开窍的情商头一次领悟到了自己的傻逼，现在他要说一句“我跟他真的是清白的”七点半黄金档国产正宗老狗血台词就真的把自己是傻逼这个结论落实了，还能招得左左一顿疯狂嘲笑。
完了。
3.
牧歌的航班信息提早发给了左左，他带回来的东西不多，扔她的车里足够了。
美国晚上出发飞到这边正赶上人最多的时候。机场上人山人海的全是接机的，好几个都夸张地举着牌子晃阿晃，整得跟粉丝见面会现场似的。左左一个女孩子也不知道被人潮埋在了哪里，手机正在开机，他一边走一边找人。
也可能里边人太多了没进来，还在出站口等着。
他拉着行李一路往路口走，手机开起来了，左左发了条短信，“我在出站口。”
还有几条美国朋友发来的关心，他低着头边走边回复。
耳边都是人群吵嚷的声音，这时候他倒是不嫌烦了，踩着3D立体环绕国骂跟他落在洛杉矶时候安安静静的氛围天差地别。
出站口的人也不少，左左戴了副墨镜，穿着红色艳裙，有气无力地冲他招了招手，脸上一点儿没带笑，像是嫌弃死他了一样。看到她牧歌还挺开心的，加急了步子冲过去。
还没走到她跟前，牧歌就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左左一副杀了她全家的样子。
她旁边还站着几个人，把她禁锢在原地，旁边是压着帽檐的樊伟。
“牧歌。”
樊伟把头抬起来一点，露出双眼眶微红的脸。
刚刚飞了十二个小时的旅程都没觉得累，心想着这边接风洗尘的一顿好菜。看到樊伟的那一刹那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全身卸下力气，叹了口气，“樊总。”
左左狠狠地瞪了樊伟一眼，伸手拍开了那几个樊家保镖的手，委屈巴巴地跑向牧歌，“他跟着我的车跟了一路，我一下来就抢了手机被制住了。”
“我知道。”
他淡淡地看了樊伟一眼，没有嗔怪也没有愤怒，是那种大人看着小孩儿撒娇耍赖的无奈和……失望。
“走吧，不是要给我接风吗。”
樊伟想伸出去拉他的手只是动了动，他的那一眼比抽他一耳光还难受。
他要伤心要难过要愤怒都比这一眼好，至少在牧歌心里他还能占上一点点，可他要是全然不在意呢。
他连认错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牧歌……”
“樊总也一起吧，就当是还了那杯咖啡的人情。”
牧歌大方宽容，连樊伟动手毁掉他前途的事情都可以毫不在意，可他又斤斤计较到这个地步，连一滴水都不肯欠他的。
4.
樊伟最终还是没去凑那个热闹，把酒楼里的订餐取消了，任左左带着一脸笑意的牧歌去了街上，十块钱一包的糖炒栗子就能换他一个笑。
他知道左左对牧歌没什么心思，打小到现在也不过是哥哥情分，可他还是嫉妒的要死，病态的占有欲让他根本没法接受牧歌身边是其他人，隐形病症在他心里早就被牧歌纵容得病入膏肓。
他迷茫地开车回了家，现在是晚上九点，他手腕上的是双时间表，另一个是美国时间，和这里差了几乎十二个小时。牧歌回来了，他在见到他面前还觉得，他又大把的时间求牧歌原谅，结果人家压根没生气。
他以为的那些甜蜜日子，不过是他单方面贪图温柔。
一场交易，连发票都没有的交易。
临走之前他还不死心的要了牧歌的新号码，他也只是接过了手机诚实地输了一串数字，然后头也不回地道别离开。
这世上多得是两情相悦的故事，却没有一本书是老老实实告诉他怎么从病道上走回来。
“牧歌。”
他抱着手机等待对方的消息，没想到牧歌直接拨了过来。
“樊总，有什么事儿吗。”
他没料到，猝不及防地接起了电话，担心下一秒那边就会反悔。
“我……”他顿了顿，“你别挂，我就说一句。”
“我想你。”
那头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然后慢慢地开口：“我不欠你了吧？”
樊伟悬起来的心被扎了一刀，拿着电话向身后一靠，他脸上没那么多痛苦的表情，反而像是解脱了一些。
“……左左说，那个男生人挺好的，他大概也挺乐意吧，还不会突然跑掉，”他揉了揉鼻子，语气永远温柔，就跟劝他多喝点水一样，“我觉得早点跟你说清楚比较好，我过段时间就会回美国，那边签了剧本，我要是不去……就又要被人追着还债了。”
“我没有别人。”
“左左是不希望你跟我在一起她瞎说的。”
牧歌捏着手机的手心都出了汗，他的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
“牧歌，你有喜欢过我吗，就一点点也算。”
他垂下了头，始终没有说话。
“可我爱上你了，我爱你。”
tbc
伟哥樊总终于停止了挖坑的手
#今天樊总追到他老婆了吗#
#不仅没有他还完了#
嘲笑樊总的都给我注意点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